亲戚嘲笑我生不出儿子，丈夫的举动让他们集体道歉

亲戚嘲笑我生不出儿子，丈夫的举动让他们集体道歉

"哎哟，小芳啊，这都第三胎了还是个丫头片子，你们老李家这是要绝后啊！"二婶尖细的嗓音像把剪刀，咔嚓剪断了满月宴的热闹气氛。我抱着襁褓中的女儿站在客厅中央，感觉四十多双眼睛齐刷刷刺过来，手里的红鸡蛋突然变得千斤重。

婆婆脸上挂着的笑容僵住了，悄悄往后退了半步。我瞥见丈夫李强正在阳台接电话，完全没注意到屋里的剑拔弩张。三姑六婆们交换着眼色，空气里飘着若有若无的窃笑。堂嫂假意打圆场："现在生男生女都一样嘛"，却被二叔公的冷笑打断："能一样？闺女早晚是别人家的！"

我的指甲不知不觉陷进掌心。三年前生大女儿时，他们就说过"头胎女儿也好，能帮忙带弟弟"；去年二女儿出生，婆婆整整一个月没踏进产科病房；如今老三的满月酒，到底还是变成了批斗会。餐厅墙上"弄璋之喜"的横幅刺得眼睛生疼——这原本是公公坚持要挂的。

"各位。"李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，他的手掌稳稳托住我的后腰，"趁着今天人齐，我有件事要宣布。"他接过我怀里的孩子，突然单膝跪地，从口袋里掏出个蓝丝绒盒子。我脑子嗡的一声——结婚八年，我们连婚礼都省了，这还是他第一次做这么戏剧化的事。

"当年结婚时穷，连戒指都是银的。"他打开盒子，里面躺着枚钻戒在阳光下闪闪发亮，"现在补上欠你的仪式。"在亲戚们倒吸冷气的声音中，他掏出第二样东西——一本崭新的房产证，"这套学区房写的你一个人名字，感谢你给我们家生了三个天使。"

整个客厅突然安静得能听见石英钟的滴答声。二婶张着嘴像条缺氧的鱼，堂嫂的筷子掉进汤碗溅起油花。最精彩的是公公的表情，他盯着房产证上我的名字，手里的酒杯倾斜得酒都洒在了裤子上。

"生不出儿子？"李强抱起正在婴儿车里酣睡的老大，突然掀开孩子的连体衣，露出肚皮上十厘米长的疤痕，"去年孩子肝移植手术，是她们妈妈割了自己三分之一的肝脏。"他的声音很轻，却像记耳光甩在每个人脸上，"在座哪位叔伯能做到？"

我这才发现他手机屏幕一直亮着，上面是手术那天他在ICU外拍的照片——我插着管子昏睡，三个女儿像小动物般蜷在病房外的长椅上。画面角落还拍到二婶的朋友圈截图："求转发！重金酬谢O型血男童！"配图是她孙子摔破膝盖的照片。

婆婆突然冲过来抱住我，她身上熟悉的樟脑丸味道让我鼻子一酸。二叔公颤巍巍站起来想说点什么，却被大女儿脆生生的童声打断："妈妈，弟弟在踢我肚子！"全场哗然中，李强笑着揉乱女儿的头发："傻丫头，是妹妹。不过就算真是弟弟..."他环视鸦雀无声的亲戚们，"他也得帮姐姐们提书包。"

后来听妯娌说，那天我们走后，家族群里炸开了锅。二婶连夜把"招娣""来娣"两个孙女的名字改成了"晨曦""初阳"，堂嫂主动提出要当我女儿的干妈。最意外的是公公，上个月他偷偷给三个孙女都买了教育金保险，受益人那栏工工整整写着我的名字。

现在每次家庭聚会，总有人打趣说李强是"老婆奴"，他每次都笑着给我剥虾："我这是给老李家留后路——等这三个小棉袄长大，看谁还敢说生女儿不好。"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三个女儿玩的乐高城堡上，那些积木块折射出的彩虹，比任何传宗接代的虚名都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