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布时间:2025/08/21 阅读次数: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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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本该是我人生中最重要、最紧张也最甜蜜的一次旅程之一。我和林浩恋爱五年,从大学校园到步入社会,感情稳定,水到渠成。这次十一长假,他终于要带我回老家,正式见他的父母。一路上,我的心像揣了只兔子,反复练习着见面时的问候,想象着他妈妈会不会喜欢我带的丝巾,他爸爸是不是像林浩说的那样严肃又慈祥。
林浩的老家在南方一个宁静的滨水小城,青石板路,白墙黛瓦,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糕和潮湿水汽混合的甜腻味道。一切起初都美好得如同电影画面。他的父母,尤其是母亲,非常热情。阿姨拉着我的手嘘寒问暖,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,不停地说林浩早就总在电话里提起我,夸得她早就想见见了。叔叔话不多,脸上带着一种知识分子的沉稳,点头微笑时显得很和蔼,还给我们泡了上好的龙井。我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大半,甚至开始偷偷幻想未来在这里过年会多么温馨。
晚餐是阿姨张罗了一下午的成果,极其丰盛。圆形的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本地菜肴,清蒸鱼、油焖笋、红烧肉,香气扑鼻。阿姨不停地给我夹菜,生怕我客气。氛围其乐融融,我们聊着我的工作,林浩的近况,以及一些家常里短。叔叔也偶尔插话,问一些关于我家庭和职业规划的问题,语气平和,完全是一位关心晚辈的长辈模样。我彻底放松下来,觉得幸福不过如此,爱人的家庭也如此接纳自己。
然而,这种温馨美好的幻象,在晚餐进行到一半时,被一个极其突兀、令人错愕和恶心的动作彻底击碎了。
我当时正低头小口吃着碗里阿姨夹的鱼,听着林浩讲我们公司里的一件趣事,脸上还带着笑。突然,我感觉到一只温热、略带粗糙的手,覆盖在了我穿着连衣裙裸露的膝盖上,甚至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力度,轻轻向上摩挲了一下我的大腿外侧。
时间在那一刻仿佛凝固了。
我的笑容僵在脸上,全身的血液好像瞬间冲上头顶,又在下一秒冻结。耳朵里嗡嗡作响,林浩的声音、碗筷的碰撞声都变得遥远而不真切。我的第一反应是难以置信,是林浩在桌下跟我开玩笑吗?不,他的手明明在桌上拿着筷子。是我不小心碰到了哪里?不,那触感清晰无比,带着明确的方向和意图。
我猛地抬起头,视线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扫过桌面。阿姨正笑着给林浩盛汤,林浩还在绘声绘色地讲故事。而坐在我斜对面的叔叔,他……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异常,甚至没有看我,正神态自若地夹着一筷子青菜,仿佛刚才那只越界的手与他完全无关。只有他那放在桌下的右手,位置似乎有些微妙。
那一刻,我感到一种彻骨的冰冷和巨大的羞辱感席卷全身。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刚才觉得美味无比的饭菜此刻都变成了令人作呕的存在。我的脸一定红得发烫,但心脏却像掉进了冰窟。我该怎么办?尖叫吗?当场质问吗?推开桌子站起来?
我的大脑一片混乱。无数个念头飞速闪过:这是林浩敬重的父亲,是第一次见面的长辈,如果我说出来,这顿饭会变成什么样?这个家会变成什么样?我和林浩的五年的感情会不会就此完蛋?他会不会相信?还是觉得我神经过敏产生了误会?那种巨大的震惊和恐惧死死地扼住了我的喉咙,我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我几乎是凭借本能,猛地向后缩了一下腿,身体僵硬地往椅背靠去,试图离那张餐桌远一点。我的动作可能有些大,林浩终于注意到了我的异常,停下话头,关切地小声问我:“怎么了?不舒服吗?”
我不敢看他的眼睛,更不敢看斜对面的那个人,只能死死盯着自己碗里剩下的米饭,指甲深深掐进手心,用尽全身力气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:“没……没事,可能有点累了,胃不太舒服。”
我的声音一定是颤抖的。阿姨立刻担心起来,忙问是不是菜不合胃口。我胡乱地摇头。而那个始作俑者,他竟然也开口了,用一种无比自然甚至带着关怀的语气说:“是不是路上太累了,或者有点水土不服?喝点热水吧。”
听到他的声音,我感到一阵剧烈的反胃。这种道貌岸然的虚伪,比直接的侵犯更让人恶心和恐惧。我再也无法在这张餐桌前多待一秒钟。
我放下筷子,声音低哑地说:“叔叔阿姨,对不起,我可能真的有点不舒服,想先去休息一下。” 我不敢等他们回应,几乎是踉跄着站起来,逃也似的冲向了林浩早就帮我安排好的客房。
关上门,背靠着冰冷的门板,我才允许自己大口地喘息,身体却止不住地发抖。外面餐厅里隐约传来阿姨埋怨林浩没照顾好我的声音,以及他们继续吃饭的细微动静。整个世界仿佛被割裂了,门外的他们依旧在扮演着温馨家庭剧,而门内的我,却刚刚经历了一场无声的恐怖袭击。
眼泪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涌上来,不是委屈,是愤怒,是恶心,是背叛,还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迷茫。这个我爱了五年、无比信任的男人,他的家庭竟然藏着这样令人作呕的秘密。那个看起来儒雅温和的长辈,面具之下竟是如此龌龊。我以后该如何面对林浩?该如何面对这个家庭?这件事,我要不要告诉他?他会不会相信?无数问题像巨石一样压在我的心头。
那晚,林浩来敲门问我情况,我隔着门说自己想睡了。他父亲没有再出现。我躺在陌生的床上,睁着眼睛直到天亮,听着窗外小城的寂静,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困在精美陷阱里的猎物,之前所有对未来的憧憬和甜蜜的期待,都在那个餐桌下的动作发生时,被彻底粉碎了。我知道,有些东西,从那一刻起,已经永远地改变了。